越府周边警卫森严,日夜两班轮值,她突然出现在这儿,怎么想都诡异。
卫兵里莫非有太子妃的……
“本宫翻这墙进来的。”沈素指了指墙头,“本宫和昭月,两个人,一人一张小板凳,从太孙府带过来到这儿,踩着板凳翻过了这个墙头。”
说着,沈素还朝外边喊了声:“昭月,把板凳丢进来,一会儿本宫出去还要用呢!”
外头的昭月应了一声,越祈安便见着一双手努力端着一张板凳举过了墙头,贴着墙扔了下来。
板凳落在草坪上,响声闷闷的,不仔细听,就淹在了树枝扫摩的声音里。
沈素跑过去把板凳拿起来,邀功似的递给他:“就这么进来的。”
天下武功,唯快不破。最森严的警戒,也比不过一个横冲直撞说干就干的莽夫。
越祈安盯着那张板凳,又看了眼本该事事阴险的沈素,缓缓闭上的双眼说明了他此刻的心情是有多耐人寻味。
“所以殿下为何深夜来此?”
示意眼线退下,举着油灯走进房,越祈安将灯放下,却没听见沈素的声音。
回过头,沈素自顾自地左看右瞧起了他房中的东西,一会儿摸摸他摆着的陶罐,一会儿摸摸架子上的书,自来熟的样子,和之前那个蛰伏在暗中见机行事的沈素完全不一样。
越祈安的眸子慢慢的暗沉下去,锋利的眼神像悬在头顶的刀尖,让敏感的沈素背后冷电急蹿,连忙收敛了自己的好奇。
撂起袍子下摆跪坐下来,沈素拿起放在一旁的一堆书,放到了桌上。
“本宫是过来感谢大人那日照拂的,另外……”沈素阴险的微笑,“大人不是让本宫补课么,本宫便来找大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