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素心急如焚地拽着越祈安,但越祈安只是蹙眉看着沈素,没动。
在他的印象里,沈素永远都是没脸没皮的暴君皇太孙,会用自己的地位取笑民人,会把明德帝的呵斥当作空气,更不会担心自己做错事,甚至对别人说一个“帮”字。
只有眼前的这个沈素,把一切原来皇太孙不会做的都做了。
她甚至,还将有可能会令皇权更为衰败的东厂密奏拿给了他,把明德帝罗列他弱点的折子,给了他。
他看不透沈素了。
前院里,五王爷的说话声幽幽穿过行廊,在静谧里放大。
沈素听着,放开了越祈安的手打算自己去翻了墙,手便被带着薄茧的指尖一捞,一把抓了回去。
越祈安甩袖,房门闭拢,他抓起床榻上的被子,顺势将她往床上一摁,她便跟他同躺在了一张床榻之上。
……诶?
诶——???
沈素出去旅游的反射弧终于回到了轨道上。
躺在越祈安的怀里,被窝里是鲜净的桐脂香气,鼻尖的前方,是男人精壮的胸膛,素白的长衫领口斜敞,让她一抬眼,就看得见他的波涛……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