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德帝没派人看守太孙府,但确实不允许她私自外出。可她今天不单出来了还大张旗鼓的直接找上了越祈安,这可比大半夜悄悄出行翻进越府严重多了。
窘迫的后知后觉,沈素看了眼冰冷冷的越祈安,想起前几天他还帮她在五王爷跟前打掩护的样子,突然有点不确定:“……越大人,不会和皇祖父告状的吧?”
越祈安望着他。
沈素翛然有些慌了,她三十天的禁足还没完呢,要是再被关,怕是景德帝真的要派人围起她的宅邸了!
“你……”沈素抓住他的袖子,“你不会的,对吧?”
越祈安低垂着眼看她。
少年自幼病弱,生得纤细阴柔。抓着他袖子的时候,手指无意识的按在了他的手腕上也没发现,他看下去的时候,她的双眼还可怜地望在他脸上,那双凤眸的睫毛,在他目光下根根分明。
平日的沈素,不见得有多少君子男子汉的气息,这一下被自己架住,她更加女气,只一眼,平白让越祈安觉得她——
像只柔弱不堪的兔子。
越祈安拧了拧眉,呼吸之间,把袖子从沈素手里抽了出来:“臣自然不会,殿下本来就是待不住的人……”
关起来,也可怜。
最后的六个字他没说出来,抬脚先进了玲珑楼。
沈素在后面,不理解的扬了扬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