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迟顾再胡闹,对越祁安还是敬服的,皆因为越祁安在朝堂上的作风他皆有耳闻,何况二人虽年纪相仿,但越祁安气度等皆高于他,怎不叫他气短。
越祈安似有若无地停顿了一下,他身后的沈素连忙在身后拽住了他半边的衣袖,求饶似的拽了拽。
空气凝滞了一会,才听到越祈安沉声道:“未曾见过。”
“我刚刚瞧着她是朝着这个方向来的。”谢迟顾显然不相信,踮起脚尖朝马车里面张望。
见此,越祈安的嘴角则是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,眸底浮现疏离:
“谢公子是笃定了在下知晓不愿告知?本官倒是要问问谢老是不是也这般笃定。”话音里满是威胁之意。
谢迟顾听到此处不由地捏紧了拳头,言语间却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之意,“说的也是,我想着越大人也不会包庇了她,毕竟清正的越大人也差点成了那人的榻上之客。”
越祈安面色如常,好似没听到这番话,只道:“既然没其他事的话,那本官就先行离开了。”
越祁安是当朝首辅,谢迟顾自然不好拦着,只能让开了身子。
而在马车内揪着越祈安衣袖的沈素掌心已经溢出了汗渍来。
这就走了?
紧绷的弦一下子松开,沈素抬起头来对上了越祈安的视线,却见他正瞧着她的手看。
沈素连忙松开了手,脸上挂着一丝劫后余生的讨好笑意道:“多谢越大人伸以援手,本宫定当感怀于心,万不能忘……”
却见越祈安依旧未收回视线,只好顺着看了过去。
只见墨色衣袖上已经落下了一小块褶皱,沈素恍然大悟:“要不这衣裳……本宫带回去让人弄妥帖了再给大人送过来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越祈安又坐了回去,没再纠结这件事,只是余光时不时还会落在沈素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