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抓到了沈素好不容易露出的尾巴似的,谢迟顾想也不想用力地踩了一脚,就差踩在她的脸上来回碾几下过过瘾了。
“大胆,你把我们太孙脸面往哪里搁?”昭月尖着嗓音,十分不服气。
“往哪里搁,咱们的皇太孙大人向来都不需要什么脸面,你多脏多龌龊的事情没做过?你就是个笑话!”
被谢迟顾这么劈头盖脸骂上一顿,沈素微微蹙眉,眼波流转敛下眉目,站在原地没有说话。
“怎么,傻了?被我骂上一顿你就变成了傻子?王兄可是死了,就死在你的手里!”
感觉一脚踢在了棉花上,谢迟顾要多不爽有多不爽。
沈素也很不爽,尤其见越祁安虽默然不语,但一双墨瞳锁定了自己,十分笃定自己就是凶手似的。
沈素倏然呼出了一口气来,转身将桌上的两张纸递到了谢迟顾的面前来。
“什么东西?又想拿着烫金梅花纸来混淆视听,告诉我这是四处可见的东西,你刚刚都承认了,那是你写的密诏,密诏加上烫金梅花纸,你还想狡辩什么,这东西可是先从你这里流传出去的!”谢迟顾只是扫了一眼便又朝着沈素攻击道。
沈素暗暗翻个白眼,只得指了指花心道:“看出区别来了吗?”
“看出来了,怎么?密诏不是你写的?”谢迟顾好笑,看沈素的目光犹如看待一个傻子。
“密诏是本宫写的,可能到你的手上,本宫是万万没想到的,密诏一旦发出去被收到后,便是阅后即焚,你觉得是本宫的人背叛了本宫的可能性大,还是密诏没有发出去的可能性大?”沈素只得耐着性子与他解释。
不然可保不齐今日谢迟顾会闹得上下不得安宁。
“我觉得多半是你手下的人看清了你的真面目,所以临时倒戈了。”谢迟顾毫不留情地讽刺道,觉得沈素说任何话都是在狡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