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可能……云楼都没查到。”谢迟顾还是有些许的不相信。
毕竟云楼可是全京城最大的情报楼,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就连一些权臣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亵裤出门都能查的一清二楚,怎么会拿到了烫金梅花六点纸笺还查不出来东西来自何处。
“又不是神能通日月,自然没那么快查到,”沈素被谢迟顾追问得有些烦,揉了揉鼻子,“这个时候,你应当明白过来,从头至尾你都被人耍了。”
“本宫实在不知密诏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中,难不成真有什么好心人,看不得你因为失去了兄弟,所以伸以援手?”沈素声音极为冰冷,“谢迟顾,趁着本宫还能站在这里与你好好说话,就仔细想想吧。”
她与谢迟顾在京城里的名声可谓是不相上下。
一个爱好风流,京城里那些待字闺中的少女,唯一要做的便是少出门恪守妇德。
可这厮又极为好男色,在这京城里,那待字闺中的何止女子,男子也是,若是遇上那姿容艳丽的男子,街头小巷都有四五十岁的老妇人一把抓过,附在耳上说上一句:遮面帕子一两银子一块。
若是不买,那便冲着巷口惊慌失措地叫上一句:太孙殿下的人过来了。
保准这笔生意能成。
可若是换到了谢迟顾的身上,又是一番别样的光景。
他不好男色,就是活脱脱的纨绔世家子弟。
好比是上街从来不带银子,就是有那不长眼的妇人拉过他要去卖帕子,只听得他一句慢条斯理的话:睁开你的狗眼瞧瞧,我可是谢迟顾。
那人多半是要将遮面帕子不要钱地塞在他的怀里,只求一个平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