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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祁安不认为沈素说的这番话当的真,毕竟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鬼话,实在是没有几句是有可信度的。

何况,这话太容易引起歧义了。

沈素表情微僵,随之懊恼,伸手攥他衣袖欲解释,被越祁安不动声色躲开,一如既往地冷声道:

“殿下若真是想与微臣联盟,还是离盛南秋远一些为好,”

低头瞧了眼沈素,见沈素频频点头,还算满意,多说了两句,

“他只对皇帝效忠,换句话来说,便是谁在帝王之位上,便对谁人效忠。”

沈素跟在越祈安的身后走在回廊上,看着越祁安淡蓝色的衣角轻轻摇摆着,上面镌刻着的是淡淡的蝶纹,针脚细腻,很是别致,在阳光的照耀下,像是一只只扑闪着翅膀的银色蝴蝶。

“刚刚盛南秋的态度你也瞧见了,应当是很不满殿下。”

沈素点着头,“言之有理,不过本宫与他之间的确是有旧怨存在。”所以不满实属正常。

越祈安的脚步一顿,神色不明,说起旧怨……

莫不是觉得旧怨一消,便可化干戈为玉帛。

沈素这是狗改不了吃粑粑,还想着跟那个盛南秋化解恩怨再续前缘?

想到沈素盯着盛南秋时眼里迸发的亮光,越祁安袖下的拳紧握,长吁一口气,正要说话,一阵风过,沈素墨发滑下来几缕搭在唇角,可她毫无所觉,只咧嘴笑着看他,不由得滚动喉结,不经意侧过身来,肃穆着表情道:

“盛南秋其人,最以狠毒出名,年过二十,便坐上了西厂总督之位,手刃亲师,一杯毒酒送昔日师兄上绝路,后用极端的手段收集证据帮皇上铲除了几个异己,又是皇上身边的秉笔太监。”

“殿下以为这样的人,就算不心怀旧怨,一旦知晓殿下与微臣联手,你觉得他会如何做?”

沈素沉吟片刻,郑重地点头,“本宫觉得越大人说的很有道理,这等凶险分子,的确该敬而远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