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。”越祈安头也没抬,态度冷淡地将信笺重新叠好,一副“生人勿近”的模样。
沈素碰了好大一根钉子,不由地揉了揉鼻子,又觉得这马车内的气氛实在是压抑得很,便将帘子掀开了半边,朝着外头看去。
越祁安扫了她一眼,眸光越发深沉。
马车正从一处茂密的竹林穿过,四处只听见鸟鸣悦耳声,沈素撇过头来,下意识地扯着越祈安的衣袖,赞叹道:“越大人,你快过来瞧,这竹子好高啊,比起皇城里的斑竹都要粗上几许。”
沈素的雀跃衬托着竹林里飞鸟的啾啾声,像极了名门大户小少爷春日出游的兴奋模样。
某些人没不理会她,将衣袖扯了回来,继续瞧他的书。
沈素觉得有些无趣,恰好此时外头骑马的昭月应和了一声,“殿下,那是紫竹,是比一般的竹子要粗上许多的。”
沈素在心里默默地给昭月一个感激,这台阶可算是给她铺下去了。
她又忍不住侧眸盯着越祈安瞧,侧颜分明,脖颈袖长,墨发白衣,神情专注盯着手里的书看。
马车已经走了将近一个时辰,可越祈安从头到尾就说了二个字。
无论沈素看到多新奇的东西,想要拉着越祈安一道去看,后者都不大想理会她。
沈素不由地又开始反省了起来,难道是她道歉的态度过于随便,所以在越祈安看来没有半分的诚意吗?
再这样安静下去,她都要窒息而死了。
越祈安察觉到侧方有一道灼灼的目光正落在他的身上,却也淡定得很,纯当做身边坐着的不是个活人,认真地瞧着书上的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