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捂着肚子哼哼着出声,见到了陈贺的出现,哼唧的声音更大了。
“不会是怀了吧。”沈素面不改色地关怀问道。
那男子顿时愣住了,不仅是他,满屋子的人都沉默了,以一种‘这人眼神该不会有问题’的目光看着沈素。
陈贺露出了一抹笑意道:“太孙您这是认错了,他是个男子。”
“原来如此,本宫从背影这么看过去,是看错了,不过本宫曾经听妇人临产时,也是这么叫唤个不停,这若是男子疼成这样,”
沈素说到此处,轻叹了一口气,面上很是无奈,
“不会是不治之症吧。”
越祈安侧目看着沈素,眸底的笑意隐去,淡声道:“太孙关切百姓,你们还不从实说来。”
大夫即刻变脸,急忙道:“不是绝症,就是一个小病而已。”
沈素大彻大悟地点了点头,“果然珩州与京城不一样,一个小病而已,还要闹腾成这样。”
陈贺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,但也不好说沈素什么,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帮忙给台阶下道:“他可能是因为太痛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,这也是人之常情。”沈素也没有再继续找事,肉眼可见陈贺面色松下来。
一听沈素这么说,剩下的病患们也恢复了神色,又开始故技重施。
“多谢陈大人,要不是您,草民的孩子就怕是活不下去了。”
陈贺拉住了个稚童的手,露出了慈爱的笑容,又上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,疼惜着说道:“为你们这些百姓尽心尽力,才不辱没京城大人的一番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