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素从宽袖底下伸手指捅了越祁安腰眼,但越祁安不为所动。
陈贺眉眼又带着笑意,像是在整理措辞一般,“只是这水渠之事不成的话,恐怕明年这个时候,还会发生洪涝灾害,但下官也只是珩州城的一个小小县令,俸禄也少得可怜,遇上了此等灾害也是有心无力,此次灾害还需恢复一段日子,要想修建水渠,恐怕还得太孙殿下与越大人去京城里说道说道。”
“说不定有二位大人的帮忙,这事便就能成了,到时候整个珩州城的百姓都会感念二位的大恩大德。”
这是把他们两个架在道德墙上烘烤了。
沈素干笑了一声,也没有回绝他,只是一脸爽快道:“这事陈大人放心便是了,本宫一定会回去说的,不过就是靠点银子扶持做些为国为民的好事,不算什么。”
也不知越祈安到底有没有看仔细图纸上的内容,陈贺收得太快,她压根都没来得及仔细查看。
想到此处,沈素便下意识地看向了越祈安,却正好对上了后者的视线。
沈素有些不自然地收回眼,她还有心情去担心越祈安看没看清楚,这张图纸多半就是越祈安所说的修建错误停工的那张。
沈素这话实在无知,陈贺一听这话,面上笑意加深,连忙微微躬身有礼道:“那下官就为珩州城的百姓感谢太孙殿下做好事了。”
“有些无聊,县令府倒是挺大的,本宫初来乍到,陈大人也不带本宫去逛逛,那街市上是乱了一些,府里应当不乱吧。”沈素岔开了话题问道。
“府里当然不乱,殿下若是想要闲逛的,那今日下官就作陪,其实下官今日还为太孙殿下和越大人特地设宴,就是为了迎接二人来到珩州城,昨日忙了些,所以很多事情都没安排下来,今日已经安排好了,保准太孙殿下和越大人满意。”陈贺话里有话道。
沈素眯了眯眼,抬手拍在陈贺肩膀上:“那就拭目以待了。”
一路上,沈素与越祈安都是一前一后跟着陈贺,听他说完了府里的一棵古树的年纪,又说了屋内字画是从何处收回来的。
陈贺戏演得素来不错,嘴皮子利落,若是不看他做出来的那些事,一言一行还真让人险些以为此人是个讲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