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学传统舞蹈学了十年,从五岁到十五岁, 但我妈从未满意过,后来我实在受不了,就从家里跑了出来,然后被抓了回去,因为不听话,被送到封闭式管理的学校读书”
“那个学校很可怕,体罚是最轻的处罚,更严重的是关禁闭、精神折磨,从里面出来的人,十个有九个都有精神疾病,我算是幸运的,因为足够听话,很少被处罚但还是会怕黑。”
云岱努力让自己轻松下来,“一个男人,怕黑,听着就挺好笑的,我努力克服了很久,嗯,现在我成功了,我不怕黑了。”
他的视线移到墙上的画,“我在高考之后回了家,趁着他们睡觉的时候偷偷从窗子翻了出来,左脚骨裂,当时无处可去,只能沿着马路不停的走,脚很疼,但我不敢停下来,因为不想再被抓回去,再去到封闭学校里。”
“我很幸运,遇到了一个认识的学姐,她把我送到了医院,还帮我找了住所,后来我就遇到了旺哥。”
南学林听的心疼,但并没有打断他。
有些事就像是伤口上坏掉的腐肉,只有受伤的那个人能决定什么时候能去掉这些腐肉,让伤口愈合。
而云岱现在的诉说,其实就是一种自我治愈的过程。
南学林知道,所以只是紧紧的拥抱他,认真的听着他的话。
云岱说了很多,甚至偶尔会重复,说到口干舌燥,说到声音哽咽,说到眼眶慢慢红了,“我,从来不是一个被期待的孩子,所以我不喜欢他们。”
南学林抚摸着他的脸颊,亲吻他,“过去了,宝贝,你现在有我,以后我们一起陪伴对方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