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
云之海和温月想起了前天和南学林单独见面的憋屈。
正如温月所想的那样,南学林买云之海的画,压根儿不是为了讨好他,而是抓住云之海的软肋。
作为一个画家, 所谓的艺术家, 追求艺术的同时, 也是要吃饭的, 而且如何认定你有足够的艺术呢?
很大程度上,也是和你的作品能否卖得出去相关的。
虽然真相很俗气, 但这就是事实,没有办法, 人活着就要吃饭,就要名利。
南学林将他流传于市面上将近80的画都买了回来,并且是加价,这一番操作提高了云之海在整个绘画收藏圈的名气。
但如果南学林再低价抛售出去,之前的名气就会变成一把利剑扎穿云之海,将他多年的努力化为泡沫,甚至要重新来过。
温月的舞蹈团就更好拿捏了,并非国家编制的舞蹈团,员工们的收入都靠舞团的演出支撑,但南学林可以让他们一年接不到任何演出。
他的要求很简单,就是今天见面的时候对云岱的态度好一点,但也不要假模假样的讨好那种,只要自然一些,表现出不会多管闲事就好。
云之海本不想答应的,南学林和他儿子在一起了,按理也应该叫他一声爸的,不应该尊重他吗?
南学林当时的眼神充满了嘲讽,将那副云之海的得意之作《清水湖赏荷》扔到一边,“我爱的是云岱,而不是他身上的基因来自谁,想获得尊重,先做出能令人尊重的事吧。”
那之后,两天云之海和温月都没睡好,丧着脸,像是炸药桶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