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南海山一个大男人,低头扣起了手指,无措又抗拒回答。
南学林明白了,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来,于是转换了一个话题,讲起来他在国外的那几年。
“外国人都是黄毛绿眼睛?”
“也不是,各种肤色各种颜色的眼睛都有,不过他们对咱们黄皮肤的人很不友好,所以也没什么好向往的,出去这几年,我一直很想家。”
这是实话,哪有人不想自己的家乡?但是依然会有很多人选择再也不会去,因为家乡虽然是根,却没有办法让他们获得想要的生活。
南学林以前也是那样想的,如果家乡不发达、不先进、思想不够开放,那他就去发达、先进和思想开放的地方生活。
但是现在他已经不这样想了,这片土地养育了二十几年,从出生到读大学,再到成为一个有足够实力的人,他其实能做的事情很多。
他也愿意像王思郁那样,建设这片土地,为国家的发展增加自己一点微薄的力量。
“那你在外面受了很多委屈吧?”南海山握着他的手,“早知道咱们不出去了,你大学读的那么好,去哪工作都行。”
南学林的手指只有微薄的茧子,南海山却是一双极为粗糙的、甚至厚茧堆叠中夹杂着裂开的伤口。
两个人一对比,明显过得更加辛苦的南海山,可他依然因为弟弟的一句话而感到心疼。
“没有,我过得很好,哥,真的,我是去学习的,只要能学到有用的东西,已经很划算了,而且我这趟出国还赚了不少钱,哥,我很厉害的。”
南海山毫不犹豫的相信,“那当然,你从小读书就是最好的。”
哥俩说了大半夜的话,第二天一大早醒来,两人都不住的打哈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