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撒特德老不死心,江言扶着蛇尾苦不堪言。
他垂下眼,目眩头昏地盯着鳞片打开的中间,暗念:这是为了尽早结束眼下承受的煎熬。
湿润的唇一咬,将手伸去。
撒特德眼里滑过不明暗晦的光,紧盯着江言的手指,将小人儿又往怀里抱得更紧。
别说鳞片中间,甚至连每片鳞都在颤动。
撒特德不知道江言在做什么,为什么要这么做,可江言的举动在一定程度缓解了他的焦躁。
……
江言脸色难辨,用泉水把酸麻的手洗干净。
这个温泉泡得他头晕,只想离开。
他闷着声: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撒特德延展出长长的蛇尾,轻易勾回落在远处兽褥把他包起来。
过程中,撒特德一直紧握江言发红柔软的手指,粗糙的指腹不停摩挲他的手心。
江言猛地抽回手:“行了行了,别、别摸了,天都那么亮了,快回去吧。”
观望天色,可能又有一场雪将至,但凛冬的风都被天然的地势屏障隔绝了,哪怕下雪,气温在已经江言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。
而且不知道出于哪种原因,自从醒来,他发现自己好像比从前更耐寒冷了,体质似乎更好了点。
已至天光大亮,四周景物急速倒退,裹在江言身体的兽褥下摆扬在风里翻飞。
他坐在撒特德肩膀上,出于安全考虑,一条胳膊搂着对方脖子,另一只手无处安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