兽人不惧狼,没有丝毫犹豫地扑过去与狼缠斗,三只狼很快落于下风,寻找机会往丛林里逃。
阿尔没有立刻追赶,他停在原地,把江言扶起来,另外几个兽人去追灰狼。
阿尔把江言从头到脚打量一遍,问:“没受伤吧?”
江言胳膊还抖着,身上冒出许多冷汗。
他脸色泛白,目光虽有畏惧,更多的却是坚韧勇敢的光芒。
“我没事。”
他嗓子干哑,目光转向底下那条灰黄色的野狗身上。
腹部和腿都受了重伤的野狗知道自己得救了,方才铆起全身劲求生的它摇摇一晃,瘫倒在原地。
江言扭了扭仍然颤抖的胳膊,扶着绳梯下去。
直到他站在野狗面前,野狗才松开紧咬不放的嘴。
巴掌大的幼崽踩着不稳的爪子,脑袋一扭,往野狗脸上挨紧。
野狗眼前湿润模糊,它的身子已经无法动弹,扯长颈子低头往江言脚边嗅,接着慢慢拱开幼崽,将小狗往江言脚边拱。
阿尔道:“它的伤势太重,要死了。”
幼崽小狗发出呜呜唧唧的声音,围着大狗不愿走。
大狗继续用脑袋把小狗拱向江言脚边,低低嗷了声,小狗这才受到命令似的,摇摇晃晃地拱下脑袋,用鼻子嗅江言的气味。
小狗记住了江言的味道。
大狗呜的一声,用模糊湿润的眼望着江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