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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午,江言让他们暂时收工,先回岸上阴凉的地方吃东西。

斗笠下,他一张脸被晒得红扑扑的,发鬓都是汗,刚起身,视野立刻浮现几道灰暗的虚影,身子晃了晃。

一只手扶在他背后,将他托起抱着。

天不亮就开始忙活,江言又累又渴,丝毫不矫情,乖乖靠在撒特德肩膀让对方抱自己回树荫底下。

他们中午吃了带来的熏肉,喝些椰子水,吃个几分饱,没怎么说话,抓紧时间闭眼养神,小睡一阵。

不久江言就醒了。

他抬起胳膊打量,用树皮搓了一上午粗线,皮肤泛红,有点痒,还起了疹子,像是过敏的症状。

祭司给他带的药已经抹完,江言对着过敏发痒的手犯愁。

而撒特德沉着脸,看样子是不打算让他下午继续搓线了。

见状,阿默道:“我打包盐晶,阿折搓线,言你跟我们不同,等身子恢复再忙吧。”

江言的体质比不上大部分雌兽,让他做那么久的活儿,在场的雄兽都不太乐意。

那么白的一截小臂上冒出红色的点点,看着挺触目惊心的。

撒特德深邃的眉目多了几分笨拙,捧起他的手,道:“言,休息。”

江言只得妥协。

手上的疹子一时半会儿难消,江言无聊的整理书包的东西。

他忽然翻出几块石头,这才想起灰灰鼠兔兽人离开时,带了不少炉甘石,他顺势留了几块。

因为江言过敏的原因,撒特德干活儿的间隙会来看看他的情况,甚至打算到云池边联系尾族的兽人,问问他们这里有没有能看病的祭司。

撒特德把他的想法告诉江言,江言道:“不用那么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