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来也不叫我?”
闻声,撒特德侧目和他对视。
江言盯着对方被雨水微微淋湿的眉眼,又去看铺在地上的狼皮。
想起兽人帮他挖地窖时闲聊的话,猜了个大概。
“抓了几只?”
撒特德道:“嗯。”
那群挑衅的狼群已经离开,落了几只心气高傲的,正好被他们在边界逮到。
撒特德一个人生活,过粗糙点对他没影响,但江言不同,而且还怀了孕,能用上的东西,都尽量囤着,像能保暖做衣的兽皮,对江言来说只多不少,越多越好。
所以撒特德带了两张回来,余下的让族人拿走。
把狼皮用蛋黄和脑液用力鞣制一遍,密封裹存好,撒特德又去洗了手,把身上被雨水淋湿的袍子脱掉,换上干净清爽的一身。
江言走近他,仰头看着,温声开口:“头发还湿着。”
伴着话音,拿起木架上另外一条麻布,举起手想把那沾着水的头发稍微擦拭下。
撒特德盯着江言手里的布,高大的身躯在青年面前躬下,方便江言能碰到。
江言擦拭面前俯低的面孔,从鼻梁到眉眼,再到发端,撒特德静静看着他,像晕开的黑白水墨画。
江言有点出神,收起手:“好了。”
他道:“我想泡点虾干,带回来的粗盐里应该有凝成晶块的盐卤,这个也有用,我下地窖去找找。”
撒特德跟着他,才到洞口,江言回头,伸出胳膊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