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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视线升高了,浑身都被裹得严严实实,露出一双眼睛。

江言声音闷在兽袍里,哭笑不得地道:“这样,我要怎么走?”

撒特德一语不发,带他去了茅房。

来到茅房内,并未将他放下,那只温凉的大掌探入兽袍里,窸窸窣窣地,接着换了个姿势抱着江言。

江言瞬间就会意过来。

他蹬了蹬动弹不得的腿,惊叫一声:“撒、撒特德……”

撒特德面无改色,只想尽快带江言上去。

不久,回到山洞的江言难得第一次对撒特德生闷气,背过身不理会对方,递到旁边的水都给他推开了。

江言甚至不想喝水,一喝水就得上厕所,上厕所就要像刚才那样……

青年两只薄玉似的耳朵通红,四周寂静,他因为生病的缘故呼吸略沉,听起来很明显。

良久,江言左右环顾,对上那双幽浅的眼睛,吐了口气。

撒特德没走,静若无声地守在旁边。

他道:“你就一直这么看我?为什么不说话?”

撒特德:“言不想理我。”

江言:“……”

他艰难地解释:“你方才那样,太夸张了……我生点小病,又不是腿断了……”

从有记忆起,他没被人那样对待过。纵使年少生病,有父母照顾,也未夸张到去个厕所都让人手把手扶住那里伺候。

江言觉得好别扭,可对上撒特德那双幽幽沉沉的眼睛,指责的话又开不了口。

撒特德一番好意,这事放到很多人身上,都不能保证自己照顾对方能做到如此体贴细致的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