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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道:“让镰来检查阿桷的伤势。”

交待完,蛮领着强健年轻的族人盘旋在黑暗的高空上,浓密的云层笼着,阴沉沉的不见月华,仿佛都在助蛇族逃脱。

初夏的夜风在耳边疾驰,江言搂紧撒特德的脖子,柔软的指腹沿对方脖子摸到肩膀,上面的血液几乎干涸,但他仍不放心。

他问:“没事吗?”

撒特德:‘无事。’

他抱紧怀里的人类,目不转睛地盯着漫无边际的黑暗石林,滑行的速度不减。

江言靠着撒特德宽阔的胸膛,听着耳边那道沉稳而富有力量的心脏跳动,隔着树枝的缝隙,隐隐听到高空的鹰啼。

他舔了舔干涩的唇,心跳得很快,但意外的没有感到很慌乱。

“撒特德,我们能离开这里吗。”

撒特德:“会有族人来接应我们。”

他在沿途留下了气息,蛇族不久就能找来。

江言“嗯”一声,不说话了,抱紧撒特德的脖子,闭上眼睛,祈祷这段黑夜的长途能够平安。

渐渐地,呼着耳朵的风声停下。

江言睁眼,对上泛着幽光的浅色蛇瞳。他被对方好好的拢在怀里,路程赶得虽急,却没有树枝叶子刮到他脸上。

他哑着嗓子悄声问:“怎么停下了。”

不见云和月,周围仍充满死寂,黑漆漆的。他们似乎停在一处山洞内。

撒特德半湿半燥的指腹很轻地碰了碰他的颈部,问:“言,疼吗。”

江言摇头:“刚才太紧张,分不出心想太多,现在不疼的。”

血也该止住了。

蛮的利爪能轻易刺破石头,要刺穿他的脖颈和血管轻而易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