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起风,为了不让风灌进来,兽皮早就从洞口落下了。
撒特德在熏烧的房子里烧制木炭,说忙完后洗了澡才上来。
江言等得有些发困,自从孕期后,相较从前的夜晚,他睡得更早了。
眼皮落了又抬,最后一丝理智消失时,隐隐听见外面漏进的风声,江言趴在枕边懵懵睁眼,和坐在床头注视着自己的双目对上。
他刚抬手,便落入一只干燥温凉的大掌,被完好的包住。
江言哑声问:“还不睡?”
撒特德侧身躺下,很快把纤瘦的人类嵌入自己的怀里抱着。
“言怎么不睡。”
江言:“我想等你。”
他摸住放在腹前的手掌,身子翻了个角度,变成撒特德从后拥着他的姿势。
凉凉的鼻息浅浅拂在耳后,撒特德低头,高挺的鼻梁便抵在他颈后,偶尔拱一下蹭一下,尽管悄无声息的,存在感却很强。
江言被这样亲昵的举动弄得有点心神不稳,想要扭回脸和撒特德互动一下,无奈眼皮实在沉重。
撒特德等江言彻底沉睡,便专注丈量掌心里的腰身,一寸寸摸到江言的手和脸,腿脚也摸得仔细。
怀里的人类肉长得少,孕期耗去太多营养,最近一个月滋补的效果没有达到预期。
撒特德也有点操之过急了,想着过几日再多带些肉食回来,在入冬前让江言多长些肉。
半夜下了雨,水珠打着洞口外的石台,淅淅沥沥地响着。
下了雨,寒意更重。撒特德起来添了木炭,床褥四周暖和,深秋末尾的这场雨没惊扰到江言。
翌日,江言睡醒,刚离开床褥的范围就感到今日比过去几个月都要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