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言顺势阖起眼眸,浓密柔软的乌发落在撒特德颈边。
山洞内, 小宝自己起床, 穿了衣物, 仔细把衣摆捋平整, 又滑去灶边, 从火上留的那锅热水里取出部分。
他捧着木盆放到盥洗处, 加入凉水兑温。肉肉的手往水里搅几下, 水温适合,便拿起小牙刷和陶杯,沾点细盐把牙齿仔细刷干净。
刷完牙, 接着洗脸。
小宝将自己打理干净, 微卷绒绒的头发沾了点水珠, 小尾巴一甩, 滑回房间,拿起雌父做的小木梳, 对着头发梳理。
忙完,堂屋和大卧室依然很安静,小宝唤了几声,没有回应,屋内嗅不到雌父和兽父的气味。
春雨蒙蒙,从窗檐落下,串成一根根剔透晶莹的线。
小宝推开窗户,尾巴卷着栏杆朝外张望。
他半个身子支棱出去,望得远远的,山野一片灰蒙蒙。
在窗边呆够了,又滑去大门后扭着小尾巴徘徊。
佩奇一早就去猎食了,吃饱喝足回来,用放在门边的那块布擦干净四只脚,方才踏着地板进去。
大狗嗷几声。
嗷呜嗷呜。
在干啥嗷。
佩奇凑到小宝旁边,毛绒绒的大脑袋拱拱幼兽的小尾巴,见幼兽巴巴望着门外,便一屁股蹲坐下来,陪他等。
小宝道:“雌父和兽父去了哪里?”
天不亮时,他隐约听到些许动静,那会儿实在太困了,就没出来看。
谁想,到了平日用早饭的时辰,雌父和兽父还不见影子。
佩奇见多了江言带幼兽的场景,算算时间,这会儿到进食的时候了。它嗷一声,用脑袋去推幼兽,又跑去炭盆边,扭扭脖子,示意幼崽拿放在上面保温的豆浆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