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买了两罐麦乳精和一盒饼干,又给赵秀梅同志买了一盒雪花膏。
多亏了之前副食品厂张厂长给换的票证,周乐买起东西来毫不手软。
比起那些卖吃食和衣服的地方,收音机和手表柜台就显得清冷多了。
周乐转到了手表柜台那里,售货员低头打着毛衣,周乐走过去看了一眼,玻璃的橱柜里放着各式各样的手表,价格看起来也很是美丽。
好在她来的时候,赵秀梅同志不放心,把她之前给的钱票都塞给了她,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在县城别委屈自己个,该吃吃该喝喝。
周乐看上了一块手表,才七十多块钱。
“同志,请问……”
“看什么看,一脸的穷酸相,你买得起吗?”售货员抬眼将她打量了一番,见她的穿着打扮,就知道是乡下来的泥腿子,直接打断了她的话。
周乐抬头看向她,她乐意笑脸迎人那是她的事,不代表她谁的气都要受。
她也将售货员打量了一番,“啊对对对,我买不起,可我素质高,不会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骂谁是疯狗呢?”
周乐捂着嘴巴笑,目光将售货员上下打量了一番,“真好笑,还有人把自己和疯狗对号入座的。”
售货员把手里的毛衣朝着旁边一放,站起来叉腰一副要和周乐干架的模样。
周乐也不怵她,“这位同志,抬头看看你头顶上的字,为人民服务,你做到了吗?瞪什么瞪?你是不服气我说的,还是不服气上面写的?”
售货员真没想到这姑娘这么牙尖嘴利的,她当然不能说那些字有问题,就指着周乐鼻子骂,从她爸骂到她妈,再骂到她全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