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武将们身上都有一些耿直, 姜煦想说出来的话向来是有一说一, 有二说二, 不带任何婉转。
傅蓉微经他提醒, 又想起了日前的事, 于是问道:“你到底是如何知道那幅画是我的手笔?姜少将军也擅丹青, 懂得其中的开合跌宕吗?”
姜煦那可是真不懂。
这话没法圆。
他低眉略一思索,三下五除二把锅往萧磐身上一扣, 说:“我是看兖王查出了端倪,顺藤摸瓜猜到的。”
傅蓉微执着于一个答案,得到了也就踏实了: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
但不知为何,心里之前那些莫名的期待,忽然有了点落空的感觉。
姜煦体会不到她那细腻又微妙的心思,说:“你别去见他了, 我会收拾他的。”
傅蓉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中抱的露皇宣。说:“既然素未相识,我不能平白受他赠的纸。”
姜煦说:“是我赠你的。”
傅蓉微糊涂了:“什么?”
姜煦道:“我给他钱了, 算是我买的, 我赠予你。”
傅蓉微下意识的就想怼他:“兖王赠的我不能收,难道你赠的我便一定要收么?”
可她刚张了张嘴, 还不等说出口,便听姜煦道:“即便还,也是还给我。”他朝傅蓉微伸出一只手,等在半空中。
纸总之是一定要还的。
谁花钱了,纸就是谁的,这没毛病。
傅蓉微将那厚厚的一刀纸放到姜煦手上。
姜煦接了纸,解下缰绳牵在手里,对傅蓉微轻轻说了句:“回家吧。”
萧磐守在侯府周遭的手下来报,傅蓉微半路上遇着了姜煦,不知说了什么,转头追着姜煦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