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在郡主府中不便动怒,出了门,一上马车,便揪着容珍的耳朵,下死手拧的通红:“你个不省心的丫头,到底出了什么事,蓉琅和那小蹄子哪去了?”
蓉珍回来没看到其他的姊妹,已是战战兢兢了,如今再叫母亲一吓,更是崩溃出声:“我也不知情啊,是蕊珠长公主遣人将妹妹们提前送回了府,宴上便只剩我一个了。”
张氏瞬间误会了:“提前遣送回府?难道是那小蹄子干了什么丢人的事?”
蓉珍一听这话,蠢上心头,目光闪烁,口不择言道:“娘亲,方才宴至一半,傅蓉微带着蓉琅离席,往后园子里的偏僻小路钻,也不晓得她们干了什么,回来的时候全身湿透,狼狈透顶。侯府的脸面都败在她手里了!”
张氏听着,脑门蹭蹭地冒火气,嘴里谩骂了一路,回府就直奔萱桂阁,将刚沐浴完的傅蓉微拎到院子里头跪着。
府中下人战战兢兢。
傅蓉微猝不及防又遭了一难,一看蓉珍那副心虚又窃喜的嘴脸,不必问,定是她背后捣的鬼。
张氏怒极,捶着胸口叫人传家法。
“飞上枝头当凤凰了,不服管教了是不是?三丫头,我告诉你,只要你一天还在这个门里,我这个当家主母就还能管你一天。说说吧,在阳瑛郡主府里干了什么好事,害我平白受牵连,挨了长公主一顿呵斥。因为你,侯府的脸面被人扔在地上踩!”
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跪在院子中央,当着府中所有下人的面,被主母当成丫头下人一般训斥。陈嬷嬷都觉出其中不妥,皱紧了眉头。
傅蓉微衣衫单薄,跪在庭中,头发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淌,她一抬眼,问:“夫人因何生气?我有何事做的不妥?”
张氏取来了藤条,扬手就是一记抽在傅蓉微的背上。
“ 还顶嘴,还装傻?你自己干的丢人事,现在估计都已经传遍馠都了!”
藤条细长,韧性十足,像是咬进了肉里,那疼痛是尖锐的,刺激的傅蓉微浑身战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