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蓉微道:“有一封信我拿去拉拢人了。”
姜煦问:“谁?”
傅蓉微指一下隔壁:“颍川王妃。”
姜煦道:“所以那封信的内容有关颍川王的死因。”
傅蓉微点头。
姜煦昨天夜里豁命拿到的这些信,没来得及看就转交给了傅蓉微,所以,他还不知道信中的内容。
傅蓉微让他坐在妆案前,点了一盏灯,道:“那你看一看吧。”并且格外提了一句:“别动气。”
姜煦对她最后那句提醒感到诧异,在拆开第一封信的时候,他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“写信人是静檀庵里的僧尼,收信人是南越国的某个官员。他们一直在密切关注我们大梁朝廷的动向。”
姜煦将所有的信按照时间排好,说道:“三年,几乎每个月一封信。”
傅蓉微认真听他分析。
姜煦把信分成了两摞,继续道:“第一年,只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——谁家姑娘嫁了,谁家爹死了,谁家的儿子高中了……诸如此类。可是,从第二年开始,他们的消息内容变得更深了——官员的升迁,边防的调整,以及皇上身边亲信的任用……事无巨细,都报给了南越。”
傅蓉微不同于深闺娇养的女儿,她的政治嗅觉非同寻常,道:“意思是从第二年开始,他们的人成功打入了朝廷内部。”
姜煦道:“又或者说,他们在第二年找到了更有价值的合作人选。”
傅蓉微陷入了沉思中。
灯下,她的侧脸缱绻柔和,眼睫垂着,在眼下扫出一小片阴影,她脸上几乎没上什么妆容,姜煦望着她,像是夜里观花,朦胧恬静,挪不开眼。
非礼勿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