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头的那位老者看上去是地位很好,他眉眼深邃,精通汉文,道:“将军客气,举手之劳而已,我们在来时的路上,遇见了阿丹国的使节,前往大梁朝拜天子,他们先我们一步经过此地,希望他们平安。”
姜煦眼神一眯:“你说什么?阿丹国的使节途径此地?”
那位老者神情无辜说是。
姜煦走出了几步,将手里的马鞭一甩,有了个不妙的猜测。
琼华宫,一个安宁的午后,蓉珠抱着孩子在榻上小憩,傅蓉微靠在椅子里随意翻书。
窗户被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。
有一只手送了一捧花粉进窗,被风一吹散在了房间里。
傅蓉微从另一扇窗户的缝隙中,记住了这个宫女的脸。
但不止这一个,傅蓉微暂且还没有收网的打算。
夜里,重重帐慢都放下,傅蓉微又与蓉珠悄悄谈了一回。
蓉珠瞧着外面轻轻晃动的灯影,忽然感慨了起来:“小时候,在侯府里,我们三个女儿跟着母亲住,睡在同一间暖阁里,那张沉香木的床榻很大很结实,是父亲专门请人打造的,放下帘慢就像一座小屋子,我们每天夜里都躲在里面说悄悄话。”
傅蓉微此刻正与她面对面,各自靠在引枕上,中间隔着一段生疏的距离。傅蓉微道:“难以想象,我从来都没进过张氏的暖阁,怎么,想家了?”
傅蓉微如今连表面上的尊敬都不屑于装了,竟直呼嫡母为张氏。
蓉珠注视着她:“你这幅目无下尘的样子真是狂妄,我得承认,你比我更适合进宫当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