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蓉微第一次造访王府,被安置在东厢客房中,一进院子,顿时十几个貌美的婢女围了上来,伺候人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,既安静又养眼,规矩章程绝不输宫里。
傅蓉微不习惯陌生人近身盯着,她立在门口,将婢女全请了出去。
屋里,姜煦慢慢坐了起来。
傅蓉微转身惊奇道:“你醒了?”
姜煦:“……好想捅死他。”
倒水的婢女在外间听了这话,动作凝滞了一下。
傅蓉微听见水声有变,等那婢女退出门后,才开口说话:“我也想,那件金缕玉衣若能穿在他身上就好了。”
想是这么想的,嘴上也过瘾了,傅蓉微走上前,试了试姜煦额上的温度:“好烫,头晕吗。”
姜煦道:“清醒得很。”
傅蓉微按着他的肩,让他躺好,搭上了被子,说:“休息吧。”
姜煦躺在枕上,垂下眼睑看着她,可能是实在清醒,并不想休息,道:“你怎么看胥柒?”
傅蓉微:“你也觉得他不对劲了?”
胥柒这个人的立场就显得很奇怪,他与萧磐好像并非真正亲密,但又有着一种旁人难以插手的默契神会。傅蓉微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来描述这种关系——盟约。
姜煦又道:“你猜什么样的皇子会被送出去做质子。”
南越王不缺儿子,听胥柒的排行就知道,他是南越王的第七子,却还不是最小的儿子。
傅蓉微不太好琢磨:“于情于理,一个父亲是舍不得把最疼爱的孩子送出去为质的,除非敌国强势无理的要求……但是我没听说皇上过分怪罪南越。”
姜煦一直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