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蓉微道:“确实,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说,我一直想不通,萧磐起兵的时机莫名其妙,他为什么会选择在那时候动手?”
姜煦看了她一眼。
傅蓉微:“你怎么看?”
四下无人,姜煦略微压低了声音:“你的感觉还真是准得离谱……当初确实不是萧磐主动起兵,他是被逼的。”
傅蓉微脚步猝然停住:“是谁?”
姜煦嘴唇不动,声音却清晰:“先帝。”
傅蓉微:“你早知道了?”
姜煦的表情印证了傅蓉微的猜测。
傅蓉微忍不住咬牙:“你可真能憋,快告诉我。”
姜煦说:“我远离朝堂,一开始也是不晓得的,是封子行后来告诉我的……先帝身子越来越不好,那时候,他一边推行寒门令,一边还想再搏一把,他给萧磐下了套,萧磐手下的山匪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,先帝稍用计策引诱,一群莽夫就上钩了。萧磐兵还未动,造反的帽子就已经传遍了天下。萧磐这把箭是被架在了弦上,不得不发。”
傅蓉微蹙起眉:“不对……照这么说,一切都是安排好的,那先帝的死是怎么回事?”
姜煦道:“先帝的死是这场局中最大的疏漏,因为就算是先帝本人也想不到他会死的如此巧妙。封子行说,先帝猝然呕血,倒在书房里的时候,状似癫狂,泪里带笑,大喊了三声天意,然后仓促留下了封王的圣旨。”
傅蓉微:“巧合吗?”
姜煦道:“目前只能这么认为。”
傅蓉微冷笑:“好荒唐……”
姜煦见她的表情不太对劲,转了话头,道:“已经过去的事,别想的太深,打起精神,晚上我带你去见一个人。”
傅蓉微:“你们已经约好了?在什么地方?”
姜煦没答,但傅蓉微很快见识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