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父在任职吏部侍郎多年,是个不折不扣的庸人,能混一日且混一日,萧磐兵变打进馠都时,他好巧不巧正好抱病在家休养,萧磐一怒之下血洗馠都时,硬是没想起来还有吏部侍郎这么一号人,等萧磐的火气差不多烧完了,柳家才一头拜到御前,声泪俱下的表衷心,于是顺利的保住了家底,在新朝继续任吏部侍郎。
于仕途一道上能游刃至此,傅蓉微着实佩服,也是个人才。
傅蓉微道:“柳家人不笨,用不着我们操闲心,只管看戏便是了。”
林燕梁听说傅蓉微开始见客,于是也上门了。
通传到了傅蓉微面前,林霜艳起身:“那我先告辞了,皇上怎么办,给你留下还是我带走?”
萧醴坐在椅子上,不肯起身,也不说话,意思很坚定。
傅蓉微发话:“留下吧。”
林燕梁进门,林霜艳出门,好巧不巧,他们相遇在门槛两侧,林燕梁停住了脚步,请林霜艳先迈,林霜艳一甩裙摆,先迈过了门槛,径直往前头也不回。林燕梁却停在门前,回头目送那道倩影消失在廊下,才进了门。
傅蓉微多等了一会儿,朝迎春使了个眼色:“怎么这么久,你去看看。”
迎春出门瞭了一眼,回来禀告:“倒也没什么事,颍川王妃先走一步,林大人在外头多站了一会儿。”
傅蓉微终于有点好奇了。
那些撕心裂胆你死我活的仇怨她见得太多,提不起一点兴致。偏这种深埋在冷静之下,欲语还休的隐秘能勾起她的探究欲。
林燕梁一进门,忽然觉得傅蓉微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不寻常,他本能的起了警惕,往主位上瞧了一眼,傅蓉微已经垂下了眼,漫不经心地拨着茶叶。
皇上在,林燕梁先请了皇上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