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门校尉见一行人气势汹汹,忙设下拒马,严阵以待。当他们看清楚那匹白马的样貌时,诸位官兵心里齐齐一咯噔。封子行挡在前面,严词厉色:“放行。”
城门口的卒子谁也不便多言,闷声不吭搬开了马拒,放他们进城。
照夜白风一样直奔陈靖的府上。
前后不过一刻钟的功夫,褚颐明在府中收到了消息。
——“疑似摄政王?用你那两只铃铛大的眼睛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疑似?”
报信的人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:“他身上裹着斗篷,似是不想张扬,丞相大人和刑部尚书都陪在侧,王妃也在,王爷那匹神驹整个华京城找不出第二匹,前段日子王妃染疫病重时,那匹马也曾在城外出现过一个晚上。所以,属下才推测那人可能是王爷。”
褚颐明在书房中踱步到门口,又回身:“他回来了?他们去了哪里?”
属下回:“陈府。”
褚颐明的宅子里亮起了通明的灯,夜深了,他的几个亲信冒夜赶来,门口碰面后对视一眼,彼此之间都明白,褚颐明心不安了。
镇北军安插在陈府中的人早就清出了一条路,傅蓉微畅通无阻的来到书房,陈靖早就被押着侯在里面。
陈靖舒服了一段日子,身上贴了快十斤膘,镇北军陡然间发难,他心里也跟着打鼓,他面朝窗,脖子上架着刀,竖起了耳朵听动静。
门被推开后,他听到了战甲和精钢碰撞摩擦的声音,一阵风在他身后掠起,有人唤了一声:“王爷。”
陈靖当即膝盖一软:“王爷?”
傅蓉微自不会出声回应他。
陈靖面对着漫长且没有尽头的等待,颊边的汗珠逐渐连城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