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多少个夜里在姜宅独自观月,才能一看月亮的位置,就能准确的说出时辰。
姜煦独品着那口感奇特的樱桃酿。
傅蓉微奇道:“你不觉得难喝吗?”
姜煦动作稍一顿,手搭在膝上,摩挲着青瓷上精细的纹路,懒散道:“虽不算好喝,但也不难喝,扔了多可惜,给我带走解馋吧。”说着,他仰头灌了一大口,酒壶里一滴不剩。
傅蓉微心安了下来,忍不住回顾刚才那个梦。
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傅蓉微自己也不明白她白天到底思量了什么,才惹了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梦。
她不是个轻易会被梦魇住的人。
那两个挣扎的人影到底是什么意思?
花吟婉是想告诉她什么?
姜煦上下抛着酒壶,道:“对了,上次说到你爹是怎么死的来着?”
傅蓉微回神:“哦,他犯下的罪不便公诸于天下,恐有损皇家的颜面,所以是私下处置的,先帝也不方便露面,于是把我推到前面当刽子手,明面上,平阳侯被革职削爵,但暗地里,一杯鸩酒送到了他手上。但是很奇怪,敛尸的人告诉我,他最后是自缢而亡,并非饮鸩。不过倒也不重要,先帝只要他死,没管是什么死法,所以此事也无人追究……”
说着,傅蓉微话音一停,眼神忽然冷了下来。
自缢而亡,并非饮鸩?
两个挣扎着交缠在一起的影子,一个人掐住了另一个人的咽喉。
傅蓉微立刻仔细回忆梦中的场景,趁着那梦还未曾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