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青跪坐在他身边:“少帅,又头疼?”
姜煦嗯了一声:“这玩意儿现在越来越摸不到规律,随时随地要发病。”
他时不时犯头痛这事瞒不住身边人,也不能瞒,万一有突发的情况,令人措手不及,恐是要延误军机的。他身边的知情人其实不少,但知晓其中缘由的,却只有一个随身的军医,张显。
裴青问道:“少帅可还撑得住?属下带你回去找张军医?”
姜煦目测自己还能撑得住,爬起来上了马:“走。”
镇北军扎营的地方距此不足百里,快马加鞭一个时辰便能到。
姜煦回了帐中,张显紧跟着到了,他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,长得矮小,行动却看得出有功夫在身。老头二话不说,先点了一炉子的安神香。
香炉摆在姜煦的床头。
张显闷着口鼻,避了出去。
约摸着香快烧完的时候,张显复又进去,用扇子驱散了帐中的余香。
姜煦眯着眼躺在榻上,人竟还是清醒的。
张显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床榻边,叹气:“瞧瞧,安神香也没用处了。”
姜煦:“再加一倍。”
张显摇头:“算了吧。”他从药箱中挑挑拣拣,捏出了一颗药丸:“您哪还是服药吧!”
姜煦也不问此药的名字作用,张嘴就咽了下去:“别忘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