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蓉微道:“进来说话。”
裴碧跟着傅蓉微走进屋里。
傅蓉微给了他一杯茶:“说罢, 慢慢说。”
裴碧没敢受这杯茶,双手搁在了桌沿上, 开始从头交代。
“少帅发现的很早,当年他刚从馠都回来,就派人去西域打听一种叶尖猩红的毒草,并私下大量购入。那种草药虽有剧毒,但炮制后入香,有以毒攻毒的效用。”
刚回来便有所觉察。
他甚至能在第一时间熟练地找到攻克的办法……
傅蓉微扯了一下唇角, 喃喃道:“所谓杜鹃引,恐怕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难怪当年在馠都, 他对胥柒一直没个好脸色, 原来早就有迹象了,是她粗心大意, 一直没发现。
“军中有位名叫张显的军医,是少帅亲自带回来的,他有一手金针绝活,似乎对那毒有奇效,有张军医在,少帅似乎安心许多。”
这更加印证了傅蓉微的猜测。
姜煦真的早有准备,有条不紊。
“一开始只是头痛,少帅忍一忍就过了,但毒留在体内,一日重过一日,后来少帅除了头痛加重,似乎心绪也压制不住了,他身为一军主将,为了防止自己不受控坏了事,便以安神香压制,睡过毒发的一段时间,等醒来时也就正常了。”
所以寻常安神香对他已不起作用,他只能一再加重用量,再佐以那位军医的金针刺穴,暂且压制毒性。
傅蓉微不知他有没有去寻过解毒之法,但她从这句话中可以感受到,他有在尽力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