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煦又道:“来呀,我给你说说这里头的猫腻。”
傅蓉微检查到床榻,把帐子里外翻了一遍,确定无异常,慢腾腾的坐到了姜煦身边。
姜煦也没别的办法,傅蓉微现在只吃这套,公事公办。
他说:“上一回,我与胥柒没那么早认识。北梁建朝后,我与北狄战了三年,拼了个两败俱伤的地步才险胜,休养生息又耗了两年进去,此后十年,我将战线一路南推,打到了益州,才与南越打上交道。”
益州与南越以山相隔,边界都是模糊的。
姜煦拿下益州,自然要与邻居立规矩。
姜煦回忆那时候的局势,道:“南越与大梁是盟友,但据我查到的消息,胥柒与萧磐的关系并非牢不可破,当时胥柒给我下了杜鹃引,想必也是屈于萧磐的威逼利诱。我离开南越有一段时间后,才渐渐察觉身体有恙,胥柒也曾给我去信,陈明身不由己,并许诺待将来镇北军功成之日,他必亲自朝贺,献上良药,以赎己过。”
傅蓉微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上一世萧磐拿捏了胥柒的把柄,迫使他下手害你?”
姜煦点头说是。
傅蓉微抚着眉心,道:“上一世并没有南越皇子进京为质的事情发生,我们一同搅合把时局全打乱了,你却没能避得过此毒,甚至还提早了这么多年。”
每一次,当傅蓉微发现他们彼此都尽力了,却仍绕不开某些注定要发生的事,她心里就会生出一抹烦躁,像是在虚空中乱舞的藤条,逐渐力竭后,又委地成为甩不掉的恐慌。
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,该死的人还是会死。
那他们的结局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