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尔冷眼看着男仆,直到现在男仆才真正怕了。他装作对男仆的话已经不感兴趣了,挥了挥手,男仆顿时又被拽住了。
马夫发现奥尔的灰眼睛看向了他,立刻打了一个激灵:“那、那上面是有花纹的,我记得……”
“我带你们去拿袖扣!我带你们去拿!我没杀人!”正在被巡警们拽上警车的男仆喊了起来,他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声音会不会被其他人听见,会不会这件事结束后要丢掉工作了。
他怕被当成替罪羊,一旦戈尔隆夫人的死被栽赃在了他的头上,谁知道缎带杀手的其它案子会不会也扣在他身上?那么到时候绞刑都会是仁慈,他可能会被施以钉刑,钉死在十字架上,或者晒刑,像狗一样被绳子栓在木桩边任凭风吹日晒直到死去,或者活活鞭打甚至烙印至死。
重新被带回来的男仆哭了出来,这家伙也算是够硬汉的,刚才五根手指折断都没哭。现在哭,大概也不只是劫后余生,而是他之前承受的一切都白费了。
奥尔还是稍微有一点同情他的,两人换位,那颗金袖扣代表着更好的生活,奥尔认为自己也会这么干。这和善恶无关,只是在现在这样的世界里,普通人想要改变自己的人生,靠正常手段的可能已经几乎为零。
“你知道袖扣是谁的?”
“莱德利·佩德罗先生。”男仆说,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,“他是这附近人家举办聚会的常客,是一位作家。”
“啊!那上面的花纹确实是佩德罗先生的!”马夫立刻叫了起来。
“袖扣上不是花纹,是佩德罗先生的字母缩写。”男仆斜着眼睛,看着马夫的眼神有淡淡的恨意——如果不是马夫被吓得说漏了袖扣的事情,他也不至于被这群红皮子拽住不放,就要一无所有,还残了一只手!
马夫被看得吓住了,小退了半步,低下头。
“他不住在这?”奥尔的角度,却看见马夫在淡淡的,得意的笑。他这个……是多少知道男仆从袖扣里得到了更多,所以现在很得意男仆现在一无所有了?奥尔让自己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案子上,别过多的研究这些额外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