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设急诊更没有必要,因为那样的病人我们将无法挑拣,那些只是喝醉酒、摔断腿的家伙,对我们又有什么用呢?
你甚至还把义诊和与警察合作拿出来说,义诊……那还是多么肮脏又恶心的事情,一群一无所有的懒惰人类,或者为了捡便宜的小市民跑来,露出他们肮脏的身体,要求我们给他们治疗。
至于与警察合作?我们直接说吧,就是去做法医。法医,这个词儿从我嘴里说出来,就让我想呕吐,相比之下,我甚至宁愿去义诊。
我……”
“闭嘴,该给奥尔换冰了。”达利安说,他的手按在奥尔的额头上,他的浴帽滴滴答答地朝下滴水,浴缸里的冰也在快速地融化,“要给他治疗的留下,不愿意的,滚。”
达利安没有温度计,但奥尔现在的体温已经热到恐怖。
“狼人,你怎么敢——”
德里亚普沉皱了皱眉,还是撸起了袖子,他叫一个医生带狼人去取冰,自己带着其他医生走向奥尔。
亚特罗阴沉地看着他们,他带着剩下没动的医生直接离开,取冰的血族和狼人们慢了一步,只能走到他们身后,不过,他们几乎是刚出去就又回来了,并且这次弯着腰低着头,满怀恭敬与谦卑。这下冰也没法取了。
贪婪亲王在他们的注视下,走进了病房,没有给他们任何一个眼神,他已经跪在了浴盆边,拨开冰,看奥尔现在已经面目全非的身体。
奥尔心脏部位的异物从拇指尖大小,变成了核桃大小,也从最初的不太规则的圆形,变成了……一朵鸢尾花?下面是两个翘起的花瓣,上面是个丫形的花瓣。
这朵花的边缘布满了凸起血管,花朵本色由鲜红的肉瘤组成,正趴在奥尔的胸口上吮吸着奥尔的生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