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怜觉得自己快被气笑了:“拾六!”
拾六长叹一口气,再次直视童怜时眼中已满是认真:“童怜我们算是好友么?”
“不算。”童怜皱眉,他觉得有几分莫名其妙。
这个回答也算是在拾六的意料之内,然而即使如此在听见童怜的回复之后,拾六还是松了口气:“我知晓了。许多时候是我越矩了。”
越矩——
在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,童怜蓦然冷笑一声:“去拿一壶邀月过来。”
拾六皱眉。若是以往他定然会唠叨着劝阻,毕竟邀月就算能化解部分毒素,但是终究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。只是今天,抑或者说现在,拾六却只是微微点头然后便出去了。
夜里,些许晚蝉错过夏日,以至于已快深秋却还攀在树上鸣叫歌唱。
“呵。”童怜看着杯中酒,一时间只觉得讽刺。
当初年幼的他为了活命不得不依附于童正初,现在已是少年的他即使已经将童正初杀死,但是却依旧只能靠着他留下的东西才能勉强吊着口气。
秋风从开着的窗户外吹来,卷起童怜的一缕乌发。若是以往,童怜估计还会忍不住打个寒颤,只是此时一杯酒水下肚,身上也就热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