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看季岑的表情,童怜便知道他一定是想岔了,不过即使如此童怜也没有阻止他过度发散的想法,只是说:“陛下的身子越发不如从前了,您的婚事也全权交由皇后与您的母妃,其实殿下可以去探探瑜妃娘娘的口风。”
“母妃?”季岑冷笑道:“若非是因为她,或许我现在的处境也不会如此尴尬。”
“童大人,你第一次杀人是在什么时候?我那时候估摸着也就同现在的季越差不多大,那个小宦官的身上全是青紫的淤痕,一块块在他身上错落。他皮肤比女子还白皙娇嫩,被人养得很好,所以也格外好看。只是他太娇弱了,我只是用瑜妃绣篮中的剪子,轻松就在他身上划出十余道痕迹。”
季岑说着,像是陷入了曾经的某段回忆。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,当初的血渍仿佛还留存在他的掌心。
童怜神色淡淡地听着季岑说的话,一直到后来季岑话锋一转,脸上的神情也从迷恋转为疯狂:“如果不是瑜妃突然将父皇找来!如果不是她,我现在还会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!东宫……哪里本就应该是本宫的居所!”
疯子。
童怜冷眼看着季岑控诉着瑜妃的种种罪行。如果不是季岑将那个小太监虐杀,自己又怎会被童正初盯上?
童怜低头,看向自己的腰间——那里被童正初刻上了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奴印印记。连带着自己体内莫名的毒素,永久地刻在了自己体内。
“呵。”童怜轻笑出声,“五殿下,不若你来做这天下共主如何?”
“自然!”季岑大声道,“除了本宫,除了朕,谁更有资格坐在那个位子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