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越现在还记得那年户部都是如何找自己哭诉的,连带着所有官员乃至皇宫的月俸都减了大半。好在季越年岁不大,后宫无人,若不然,指不定宫中还会怎么闹呢。
想着想着,季越这才发觉这几年近乎所有大事都是童怜想的主意,自己只不过坐在这个位子上,听他的建议写下圣旨,再往那上头盖一个章罢了。
突然的,他也明白为什么群臣时不时就会上书,让他取回童怜的掌印令了。只是他按照童怜所说的,这几年南朝确实没出什么大乱子,若是全然听自己的……
季越有些不敢想。
也不知这般胡思乱想了多久,季越终究还是睡过去了。
梦中是一片火海,无数穿着盔甲的人来来往往,只是却好似没人发觉在屋中藏匿的他。
“去那边搜!坤宁宫中便只剩那个小皇子了,大人有令断然不能让他或者走出坤宁宫!”
“是!”
季越又问恐惧浑身发抖,他的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口鼻,生怕自己的声音会随着炙热的风传出,不知溜到哪个士兵的耳中。
“不在这里。”
“这里也没有。”
“我这儿也没看见小孩儿。”
一道道陌生的声音自小院传来,季越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