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季越走进内室时,童怜才勉强听见季越的脚步声,他下意识抬头看去,这才发现一身玄色衣衫的季越。
“陛下。”童怜放下手中书卷,朝着季越点头道,“微臣身体不便下榻行礼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季越的视线落在童怜苍白的嘴唇上,瞧着上面起的皮,勉强“嗯”了一声全做应答:“屋中可有茶水?”
童怜怎么也没想到季越所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,稍愣片刻继而摇头说:“没有。若是陛下口渴,一会儿婥月来时可以让她上杯茶水。”
朕才不渴,反倒是你瞧起来许久未用茶水了。
季越在心中小声嘀咕着,可面上却只是极其淡然地点了点头。点完头,屋内莫名陷入一阵寂静。如果是以前,季越或许还会上前询问童怜现在感觉如何,又或者各种撒娇耍赖地让童怜入宫,由自己负责照顾他,可现在他们之间属实尴尬,曾经的过往反倒是让季越有几分如坐针毡。
几番思量之下,季越终究是忍不住了,开门见山道:“掌印可知朕今日过来可是为何?”
“知道。”童怜微微松了口气,浅笑道,“大理寺与刑部的大人们调查得如何了?”
季越凤眸微眯:“他们调查有何等进展,难道掌印不知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