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没有将话说完,不过就算如此季青和也是明白他的意思的,点头道:“听陛下所言,现在我们手中确实有冯咏思与匈奴人来往的书信。既然如此,不如就以此警告他们,至少不能露怯。”
两人相视一眼,虽然都没有说季越手中信件其实只是拓本,但显然也明白了对方的想法。
匈奴人毕竟不能在南朝待上太久,而他们也无法确定能否在他们返程之前找到冯程轩。一味拖着谈和的时间毕竟不是办法,如此现在最好的法子或许便是放手一搏!
既然已经敲定了主意,童怜也不客套只弯腰行礼道:“如此,便按照王爷说的办吧。”
季青和点头,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对童怜说:“如果陛下问起,记得将那个匈奴人的真实目的隐去,只说他是准备杀冯咏思灭口便是。”
若是真的隐去匈奴人的真实目的,又应该怎么和季越说明至今还未露面的那些人?
童怜略有不解,问:“请王爷明示。”
季青和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和童怜解释,总不能直接和他说,自己的皇侄其实看上你了,如果知道那匈奴人是对着你来的,那估计也不会管什么幕后人有没有线索,直接将人凌迟至死了吧?
他干咳了声,只道:“你且这么说便是了,陛下自然是会相信的。”
见季青和是真的不愿与自己明说原因,童怜也便不再追问了。其实他自己也是不愿将此事告知季越的,他几乎能想到自己如果说了,季越会有多大的反应,甚至可能会直接让他住到皇宫里去。
光是想想那样的场景,童怜便不由无奈。
他现在毕竟是外臣,就算季越未曾选妃,可宫中毕竟还有先帝的那些太妃太嫔,以他现在的身份官职再住到皇宫里,总让他觉得有些许怪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