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司法系统对抗，无休止地申诉，同时成为其中一员，这三件事加起来不可能构成幸福的人生。

艾登发现巴里和其他超级英雄们有些不同，她能感受到其他人的伤痕。没有人能不受伤地活在世上，超级英雄不能，普通人也不能。

巴里像吃错了东西一样乐观善良，像是温柔版的太阳。

“你……”

艾登有些犹豫要不要说接下来的话，她应该见好就收，用装出来的歉意和哀求。

“怎么？我没有责怪你的意……不，我就是在责怪你，康斯坦丁小姐。”

巴里学着蝙蝠侠的样子说话，说完他也意识到自己一点都不吓人。

“你不恨我吗？”

“什么？”巴里愣了一下，“恨你？额……这倒谈不上，但确实让我非常非常非常难过。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，艾登，你应该……”

巴里不知道要怎么形容，他知道自己不了解艾登。可一个天才横溢的漫画家、画家，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，去过一种更舒服的生活。

这话比巴里冲艾登发脾气还要让艾登不适，就像长期处于弱光环境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光芒刺伤双眼。

“我应该有些良心，但我没有。对不起。”

艾登把后半句憋了回去，“也许你应该学会不要轻易相信别人”。

巴里敏感地察觉到了艾登的情绪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