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,他们也吵吵闹闹地走掉了。
门被轻轻带上了。
就这样,刚刚还很热闹,热闹到以至于有点拥挤的室内很快只剩下了他们两个。
行为异常到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白发少年低垂着头,盯了一会儿面前玻璃杯里还剩一半的橘子汽水,而后,小孩子似的伸手,用指尖戳了一下玻璃杯,水面微微晃动荡起了涟漪,而在这涟漪消失又归于平静后,他抿了抿唇,终于出了声:“凉子想出去吗?”
穗波凉子回答得很快。
“如果悟不想,那我就陪你一会儿,歌姬前辈说给我准备了很多箱烟花,我想,她大概要花好一会儿时间才能把它们从仓库全部搬出来呢,所以不急。”
是一如既往的,听起来不让人感到压力,很让人舒服的话,但她这么说,多半也隐约透露着她现在也不太想出去的事实。
所以五条悟点了点头。
“那你陪我一会儿吧。”他顿了一下,瘪瘪嘴,明明只是陈述事实,却又下意识拖长音调开始撒娇了。
“我又好久没有见你了。”他说。
穗波凉子只觉得这对话熟悉的有些过分了,似乎在不久之前,又或者在很久之前已经重复过一次了。
在意识到这一点后,她忍不住叹了口气,不去看他,也因为害怕看他,所以也学着他的样子盯着面前的水杯,小声说和她之前说过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话来: “才几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