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伦过了一会,才微不可闻地“嗯。”了一声。

在他看到的未来里,希斯特利亚最终还是选择了……但这些无可改变,甚至可以说,他必须促成希斯特利亚坚定执行那个想法。

艾伦一只手捂住眼睛,沉重地深呼出一口气。

谢伊走过去,摸了摸那头发丝微硬的半长发。艾伦没有像以前那样嘟囔着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而是沉默着,任由那双生有硬茧的手指把他鬓角留长的头发别到耳后,富有技巧地按揉着。

没有人再说些什么,就这么静静地过了一会儿,艾伦抬手捉住他的手指,指腹向上摩挲过掌背上凹凸不平的烧痕。

通过那些繁杂破碎的记忆,艾伦已经提前知道了太多。

谢伊……

他闭上眼睛。

59

阿尔敏感觉自己最近似乎时常处于一种说不清的迷惑中。

嗯、倒不是说是什么难以解决的谜团,而是基本明明白白放在眼前,但总有那么点关键还没想到,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。

……是小问题吧?

日光正毒,在艾伦提议下跑来铺设铁轨的104期士兵们坐在临时搭起的凉棚下休息。阿尔敏摘下草帽用来扇风,觉得自己或许是时候把头发剪短些了,连三笠都找了发绳把短发在脑后扎了个小发辫,额头鬓边一片汗湿。

其他人或坐或卧扇风喝水,艾伦倒是特立独行的那个——他直接往下一躺,头枕在谢伊腿上。而谢伊也真的不嫌热,甚至称得上贤惠地帮他按揉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