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说着,却越发添了三分凄凉,而后虽勉力宽慰劝说,也只是泛泛而已。
及等后面散了,两人各自仍有些伤感。
幸而李纨不多时便打发人来下帖子相请,也不为旁个,正是李纹生辰一件来邀请。当即,宝玉打发麝月往探春处去,兄妹两人分头提点黛玉等处,且不细说。
翌日早起,邢夫人等处并无言语,只凤姐等人特特送了顽器等物祝贺,连着那边东府里的尤氏,也不知怎么得了消息,也打发人送了一匹尺头,一个宫制堆绣荷包,里面装了一对喜上眉梢的小金锞子,比旧年厚重许多。
李纹见着这些,倒是连连推辞:“我一个女孩儿,年纪轻,又不是什么要紧日子,这礼也太重了。”
虽如此说,众人却不肯,着实相劝,又有李纨言语,她方勉强收下。
众人便围坐在一处,虽因孝中不曾吃酒,然而果肴俱全,姊妹兄弟又来得齐整,倒也尽情热闹了半日,方才散了去。
那边邢夫人等听说,也不觉如何,倒一心料理元春、贾珍随驾等事,又有外头听到消息的人家,多有过来相贺的,越发添了许多事体,连着贾琏也去帮衬着料理了几日。
凤姐见着是正经事,也便没理论,不过还念着元春这一处要紧,与探春商议了一回,使她将旧年与元春预备的东西,列了条陈与邢夫人送去。
那邢夫人虽然悭吝,到底也是官宦出身,又在贾家这等大族一二十年,自然知道轻重两字。虽在费婆子等人挑拨下,少不得生出些想头,却也不敢造次,老老实实比着旧例添了些东西,又因时令改了几样,恭恭敬敬预备妥当,且不在话下。
倒是贾琏这日回来,却与她提了一桩事:“那孙绍祖你可还记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