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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躬身道:“有可能。但腹中急症并非今日发现明日死。多是两三个月。看那位使者的身体状况从发病到现在已有两个月。”

太子:“他已病入膏肓?”

太医斟酌道:“他乍一看与常人无异,盖因他以前身体强壮。”

刘彻算算时间:“朕令匈奴降汉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他命不久矣?”

“是这样。”

太子问:“你怎么说的?”

“他既然说自己身体无大碍,下官不能说他没病,也不能说他病重,只能自称学术不精。”太医迟疑道,“亦或者殿下告诉他下官是庸医,没查清楚?”

太子笑道:“孤和父皇不怕他死在这里。纵然你查出他的病因,知道如何医治,可以让他多活几日,他若想死也可以不用药。他的随从反而可以借此把他的死推到孤和父皇身上。”

太医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下官权当今日不曾出诊?”

太子颔首:“下去吧。”

两位太医这才敢暗暗长舒一口气。到殿外才意识到后背全湿了。

太子转向老父亲,没有提他之前就说匈奴不是真心降汉。而是表示天色不早了,他该回宫了。

刘彻微微抬手,太子退下。刘彻望着儿子的背影摇头失笑。春望的徒弟很是好奇:“陛下很高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