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去病点头:“好比敬声小的时候。”
“对。殊不知他不是不懂事,只是他更小的时候我们由着他,等他大了,我们不再惯着他,显得他很不懂事。是我们变了。”
霍去病接道:“这个时候不扶着他成长,长大了嫌他长歪了,确实很没道理。”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儿子,“霍嬗怎么恰好相反?”
“你对他期望太高。你想想十几岁的昭平君。隆虑姑母为他买命。霍嬗只是跟你顶几句。”
霍去病心说,你也找个好点的比。
好一点的是霍光,是张安世。可朝中那么多侍中、御史,也仅有一个霍光,一个张安世。好比军中那么多上过战场的将军,那么多独自带过兵的将军,这些年也只有一个大将军和一位冠军侯。
霍去病:“好像是我要求太高。”
“希望儿子封候拜将乃人之常情。”太子朝书房看去,“我希望他不憨不傻无病无灾。他纵是奇才,也很难超过父皇。”
霍去病赞同:“打江山难,守江山更难。他能成为一位令万民满意的守成之君已是大汉之福。”
宣室殿宦官们互相看看,这是我们可以听的吗。
太子示意表兄出去透透气。霍去病到外面不禁轻呼:“下雪了?”
突然出来眼睛不太适应,太子眨了眨眼,雪花飘过来:“刚刚下吧。”
十月和十一月也下过,只是雪一落地就化了。二人说话间,再次落下的雪花变大。
“这时候下雪好。麦根实了,地表的虫子被冻死,又是一个好年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