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望着只有半张脸的君度,降谷零抬手遮住君度的脸,照片中只剩下穿着黑西装的上半身。
很像。
不如说一模一样。
君度和那个魔术师。
降谷零手指微颤。
在贫民区居住半年,他很清楚一件事。
作为一个常年处在混乱国家当救济医的人,君度太“干净”。
“干净”到仿佛是刚从大学毕业的贵族少爷。
那双宛如艺术品般的手上面只有常年握着手术刀的茧。
除此以外,降谷零不解为什么能连轴做几台手术的救济医体力会那么差。
想到最开始君度只跑两圈便气喘吁吁的模样,降谷零仰头倒在床上,无神地看向天花板。
这半年他不断回忆着君度,但越是回忆,一些刻意忽视的细节越是强制性浮现在脑海中。
只因他叫“君度”。
这个同样代表着罪恶的称呼。
因为名字发音相同,降谷零无论多少次想呼唤君度的名字,脱口的却永远是“君度”。
那么那名诡异的魔术师会是君度吗?
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,却又是合理的推论——警校教学楼的废墟中没有搜寻到尸体。
不过警方那边认定是因为“古矢玲”的尸体炸得粉碎混入废墟残骸中,难以辨认。
可不仅仅如此,还有那道他曾在黑烟中仰望的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