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便如此,在降谷零内心深处仍在介怀君度所谓的“秘密”。
这是他自己都没能窥探到的心理。
——他在因无法彻底掌控君度而恼怒。
从未痊愈的心理疾病宛如束缚着双腿的荆棘,深埋血肉,一点一点将他拉入更深的沼泽。
逐渐沉沦。
始终留意着降谷零的动作,见他身体一僵,贝尔摩德意识到什么,身体微侧。
就见他们原本空无一人的身后站着一名身穿警服的陌生男人。
不过那枚许久未见的紫灰色耳钉异常眼熟。
本以为内心的不安会因此散去,可贝尔摩德怎么也想不到她竟本能地远离君度。
她心道或许是因为之前在手机那头感知到的杀意。
就像是开启奇妙的连锁反应,原本遥远的爆炸声似乎在靠近他们。
领头警官忘记原本的打算,决定分头寻找剩下几人,顺便想办法解决这些像是挑衅似的炸弹。
和陌生的两人分到一组,贝尔摩德始终低垂着头,隐在暗处不语。
走进安全通道的瞬间,君度二话不说出手打晕两名警官。
夺走他们身上的手枪,迅速带着降谷零向楼上跑去。
似乎是要从天台逃脱。
贝尔摩德动作慢上半拍,匆匆跟上两人。
隐约可闻的爆炸声渐远,远离安全通道,引走大部分警力。
逃亡路线一路无阻,直到君度用枪打开封锁的天台大门。
天台中央站着一个男人。
贝尔摩德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。
原本应该死亡的龙舌兰就站在她面前。
天色朦胧,月光无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