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意识到他好像不打算进来甚至不打算多说的情况下,鬼切心里有些着急。
作为妖怪,对血腥味那么敏锐,他怎么可能没发现源赖光都快要染湿半个肩头的伤势。
本来也没这么严重的,但是他扯了盔甲,烧掉了残余,一路走回来,伤势没有被控制,自然就严重了。
在他眼里,这就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
但是鬼切来说,哪怕知道他受伤都是活该,他就是个一心抛弃自己的混蛋
鬼切心里依然止不住地担心,就像过去所有时候,作为源赖光守护后背的式神和兵器,他总是忍不住地关心他忧心他一样。
如果是小纸人安倍晴明,他一定会当做不知道,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源赖光一身鲜血痕迹地离开。
但是白晴明真的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,一点干不出趁人之危取笑旁人的事情来,哪怕这个人是观念与自己不合的家伙。
他几次三番邀请,这才让源赖光屈尊降贵地又一次走进来,勉强先处理了伤势再说。
大家心里都清楚。
邪气已经被解决,事情已经被处理好。
源赖光,已经没有继续呆在这个世界的理由了。
该回未来的,就该回到自己本来的世界和秩序里去了。
源赖光走进来,随便挑了个客房,打算去换下衣服,除此之外,他是不想和傻子白晴明多有交流的。
不管是哪个哪种安倍晴明,都是他不喜欢的。
鬼切犹犹豫豫,一边看他的妖怪同胞,一边看才和他发生了关系却又一身伤的源赖光,脚上却不由自主地跟上了源赖光的步伐。
源赖光看了他几秒,鬼切心里那种气闷、不服都只得被暂时压下来,和中了邪似的,就跟着他了。
如果没有仆人帮忙的话,源赖光是肯定不会自己处理那些伤口的,这是鬼切的经验。